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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 :忘了他,也放過你自己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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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實一開始我是不相信他的話的,畢竟正牌的威力並沒有那麽大,但是當他說佛牌裏冒出一道紅光的時候,我卻有點相信了。

因為上次莊家的事情,我親眼看見胡其琛手捏佛牌,從佛牌裏面冒出一道紅色的影子,是那紅色的影子幫著胡其琛破了阿全的陣法。

男人指了指我手裏的佛牌:“您仔細看看這佛牌的背面,是不是有一道裂紋?那就是救我的時候留下的,我拿著佛牌去你們店裏面問過了,這佛牌替我擋了一劫,已經失去了法力,”

我湊近了仔細看,的確是有一條細細的裂紋!

“你找了我這麽久,就是為了告訴我這些?”直到現在,我還是沒弄明白他找我的意圖。

男人搖頭:“我這段時間老是走黴運,心裏很不踏實,這塊佛牌壞了,我的護身符沒了,整天魂不守舍的。”

“你不是去過佛牌店了嗎?再請一條就是了,佛牌店裏的正牌不少,又不貴。”我說的是心裏話,如果一切都屬實的話,那麽花千把塊錢就能保命,這生意很劃算。

男人苦惱道:“我的確是想再買一條的,可是佛牌店不肯賣給我,所以我就想到了您,想著您可以幫我求個人情。”

“佛牌店開門做生意的,生意上門,怎麽可能不做?你開玩笑吧?”

“我沒開玩笑!”男人斬釘截鐵,“我是徹底被佛牌的法力所折服了,我聽說正牌的威力還算是小的,陰牌的法力要大得多,反正都是要花錢,與其一次一次的請正牌,不如花個大價錢,請一塊陰牌,貴是貴了點,但是能一步到位,我的生活也能徹底恢覆到正常狀態,何樂而不為?可是佛牌店的人就是不肯賣我陰牌,別的地方我也不信任,只能再來找您。”

原來是這樣。

但是我卻不能答應他:“人不可能一直倒黴運的,事在人為,請佛牌很多時候也只是個心理安慰,真正能用得上的機會並不多,陰牌很霸道,需要長時間不間斷的供奉,禁忌也多,稍不註意就可能被反噬,所以我們佛牌店輕易是不賣陰牌的。”

我又看了看他整個人的精神狀態,含胸駝背,頭可以立起來,可是肩膀往下像是壓著千斤稻草似的,怎麽也直不起來。

“我勸你與其去請陰牌,倒不如去醫院看看。”

男人連連擺手:“醫院是頂沒用的地方,CT、彩超、核磁共振,一大套下來,錢花了不少,卻根本不能從根源上解決我的問題,吳大仙,我是信任您,如果真的沒有陰牌賣給我的話,那您能不能給我介紹一條渠道,我給您中介費。”

我皺緊了眉頭,心裏想著這男人怎麽這麽執拗?

當時便看向他的臉,天很黑,學校門口的路燈開著,燈光昏黃昏黃的,看不太清楚,但是還是能隱隱約約看出他眉心含著一股濃重的黑氣。

我便問他:“你是不是遇上什麽事情了?”

一個人得經歷了什麽,才會這麽執拗的不聽勸,非得去請陰牌,還是在我這麽苦口婆心的勸誡之下?

男人苦笑道:“吳大仙我剛才不是都跟您說了嘛,四天前的夜裏,我差點開車掉進江裏死掉了,這還不算大事?”

“不,不對!”我指了指他的眉心,“四天前夜裏你遭遇了那麽一件大事之後,黴運已過,按道理來說,現在應該是轉運時期,可是從你的面相上來看,你的運勢應該是在那之前很長一段時間就不好了,並且還呈現出每況愈下的趨勢,恕我直言,你應該是被什麽東西纏上了。”

男人臉色一滯,隨即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:“我的確是走黴運,但是並沒感覺到有什麽別的不妥,要是您真的不願意幫我的話,那我就先走了。”

男人錯開我急速的朝著一邊的出租車走去,我心裏很不舒服,忍不住擠破手指上的傷口,借著鮮血抹向雙眼,嘴裏念著咒語,隨即眼睛一片灼熱,我趕緊朝著男人看去。

那時候男人已經系好了安全帶,正在發動車子,我就看到他身體周圍,特別是脖子肩膀那一片,籠著一圈黑氣。

我的法力尚淺,所以即便是開了陰眼,也只能看到這些現象,並不能看透徹,知道那男人是被什麽東西纏住了,但是具體是什麽,看不出來。

我當即便朝著車子那邊跑去,想要再勸勸他,可是車子已經發動,揚長而去,只留下了一片尾氣沖向了我。

我與他萍水相逢,當初也是在打車軟件上偶然點了他,現在我手機丟了,新手機裏什麽都沒有,根本聯系不上他,甚至,直到現在我連他名字都想不起來,只隱隱約約的記得他姓殷。

這個世上過得不如意的人太多了,我又不是救世主,能幫的我幫,幫不上的,我也只能適可而止。

胡錦繡不就抱怨過我,能接的事情接,不能接的事情也往自己身上攬,不自量力。

想到這裏,我甩甩頭,罷了,他願意怎樣就怎樣吧,如果他通過別的渠道解決了事情最好,如果以後不如意,估計還是會來找我的,到時候再說。

錢萌萌在宿舍,我過去的時候,正好看到她趴在桌子上畫著什麽,我想著霍家的危機解除了,但是別墅重修的事情還是在日程上,我消失的這幾天,萌萌肯定是在忙著設計稿吧?

我輕手輕腳的走過去,想要嚇她一下,可是等我頭一伸,看到桌面上鋪著的東西的時候,整個人都楞住了!

那的確是一張設計圖紙,但是圖紙上面畫的根本不是什麽設計方案,而是一個男人!

男人溫文爾雅,劍眉,狐眼,嘴角微微上揚,看一眼就能讓人沈迷進去,不是胡紹陽又是誰?

我這一楞,錢萌萌已經發現了我,頓時站起來,一把將我抱住:“啊呀我的姑奶奶,你這幾天到底去哪了,我打了無數個電話你知道嗎,真怕你從此消失了。”

“我能弄哪去啊,手機掉深山老林裏面了,這不是買了新手機,第一時間回來告訴你嘛。”我說著,眼神往桌上瞟了瞟,“萌萌,你這花癡病越來越重了。”

錢萌萌利索的將畫稿收了起來,眼神落寞:“芃芃,你說人為什麽總是這麽眼高手低呢?喜歡你的,你偏偏不喜歡,明知道對方高攀不起,卻偏偏非得巴巴的往上湊,恨不得將自己的一顆心掏出來,親手送上去任人踐踏,你說賤不賤?”

我皺了皺眉頭,忽然意識到什麽:“你去佛牌店了?”

錢萌萌點頭:“霍家的事情解決了之後,你消失了,霍家給了一大筆賞金,你不在,霍家便委托劉主任將賞金交給佛牌店,劉主任讓我去辦這件事情,就,就跟他見了一面。”

“你跟胡紹陽表白了?”我還記得上次胡紹陽說的話,他說他修煉的時間都不夠,談戀愛再過幾百年再說吧。

對於他們這些修煉成精的家夥來說,修煉成仙是終極目標,談戀愛什麽的,真的是浪費時間的事情。

幾百年間,胡紹陽什麽妖艷貨色沒見過,錢萌萌雖然長得也還不錯,一雙桃花眼挺勾人的,但是對於胡紹陽來說,也只不過是過眼雲煙罷了,他又怎麽會在意錢萌萌的感情?

錢萌萌搖頭:“我哪敢啊,能遠遠的看著他已經很幸福了,只是,那天我去的時候,正好看見一個女的在跟他表白,那女的長得跟天仙似的,膚白如雪,前凸後翹,胸前那一片白花花的啊,得有36D吧,我聽說是哪家的千金大小姐,可是胡紹陽想都不想就拒絕了,芃芃,我,我真的被打擊到了……”

錢萌萌低頭看了看胸前,似乎有點自慚形愧,我噗嗤一聲就笑了,轉而佯裝生氣道:“錢萌萌,你這是在刺激我嗎?你的也已經很傲人了好吧,比我大多了!”

“我以前是比你大,但是你最近沒發現嗎,你最近有你家仙家滋潤,身體不停的發育,而我這朵沒人疼的小花,正在慢慢的枯萎。”錢萌萌委屈道。

我日,我只能撫額,我這是交了一個什麽樣的損友啊,腦回路清奇。

一時間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,錢萌萌卻抱著我的膀子,一個勁的問我:“芃芃,都說蘿蔔青菜各有所愛,你說胡紹陽不喜歡那種波霸大美女,會不會喜歡我這種清粥小菜?”

“你不是清粥小菜好嗎?”我簡直無語。

“不管是不是清粥小菜,芃芃,你能不能幫我去試探一下胡紹陽,說不定,說不定……”

“萌萌,你和邵陽真的不合適,就連我跟我家仙家到最後可能也沒有好結果,我沒得選,你不同,外面有整片整片的森林等著你去開發,忘了胡紹陽,也放過你自己,好嗎?”

我不是一個喜歡棒打鴛鴦的人,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錢萌萌沈迷下去,胡紹陽雖好,但卻不是錢萌萌的良人。

錢萌萌頓時眼淚汪汪的,看起來很難過,她平時總是大大咧咧的,很少會表現出脆弱的一面,更別提哭了,所以當時我便心軟了,一把抱著她:“好啦好啦,不讓你吃點苦頭,你是不會死心的,以後不管我什麽時候去佛牌店都帶上你,這總行了吧?”

“真的嗎?”錢萌萌立馬雨過天晴!

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,感情的事情本來就是這樣的,當局者迷,你站在一邊看得再清楚再透徹也沒用,人家一個願打一個願挨,誰摻和進去都是不懷好意,只有面對面的讓對方撕破那層窗戶紙,頓悟了,才能真正的消停了。

胡紹陽不是拖泥帶水的性格,拒絕女孩子那是手到擒來,不帶半點猶豫的。

所以我想著,或許頻繁的帶著錢萌萌去接觸胡紹陽,這層窗戶紙早點被捅開,要比我費盡口舌的在這婆婆媽媽的勸來勸去有效率的多!

我點頭:“姐能做的也只有這麽多了,對了,我不在的這些天,陳曉峰那邊有什麽動靜?”

“他好像病了,倒是來上課,我見過幾面,臉色蒼白,走路輕飄飄的,反正是折騰不起來了。”

雖然覺得奇怪,但是心卻放松了下來,只要他不折騰就好。

我也沒想那麽多,當晚回到芙蓉園,一夜胡其琛都沒過來,我想著他剛剛回來,要處理的事情也挺多的,我正好也有時間溫習功課,就著錢萌萌的筆記好好將錯過的課程補回來,這都五月初了,再有一個多月就要期末考,到時候掛了科就慘了。

第二天大課我果然見到了陳曉峰,正如錢萌萌所說,他真的是受傷了,整個人顯得有些孱弱,是因為霍家的事情,被白仙堂那邊的人教訓了嗎?

還是那天被胡其琛打重了,還沒覆原?

雖然看起來有些可憐,但是這是他自找的,一想起他對我做的那些禽獸不如的事情,我就恨得牙癢癢。

一上午的課程都很順利,無人打擾,安安靜靜的待在學校裏上課,這是多麽愜意的一件事情,但是這樣的好心情卻被一通電話打亂了。

新手機還沒來得及保存太多人的電話號碼,但是我記憶力很好,要不然之前在竹家,拿著竹嘉言的手機,我也撥不了徐福的電話,所以當即便認出來,那是莊繼輝的號碼,當時便擰了擰眉頭,莊家的事情已經結束了,莊老爺的調理都是白學軍在跟進,按道理來說,莊繼輝沒什麽事是需要聯系我的吧?

難道是又出了什麽事情,白學軍解決不了?

接通之後,莊繼輝沈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:“芃芃,終於聯系上你了。”

“莊大哥找我有事嗎?”聽這口氣,他似乎已經找了我很多天了似的。

莊繼輝說道:“沒什麽大事,就是想請你今晚來我家吃個飯,我過去接你,行嗎?”

我下意識的就拒絕:“不好意思啊,莊大哥,我剛剛從外面回來,一大堆事情需要處理,可能……”

“今晚是我生日,家裏請了一些朋友,都是熟人,芃芃,能賞個臉嗎?”莊繼輝打斷了我的話,真誠道。

我楞了一下,原來是生日啊,三十歲?

想了想,我還是答應了下來,畢竟莊繼輝上次也幫我給警察局那邊打招呼,這個人情我不能熟視無睹不是:“那好吧,不用你過來接,今天家裏客人肯定多,我自己過去。”

斟酌了一下,我又接著說道:“那個,可以帶朋友一起去嗎?”

莊繼輝似乎松了口氣,笑道:“當然可以,只要你能來就好。”

掛了電話之後,我便愁眉苦臉起來,首先,我不確定胡其琛今晚回不回來,要是他突然回來了,我不在,還是跟莊繼輝在一起,這個家夥不知道又會不會鬧脾氣;再者,莊家的宴會,不是一般小家小戶的,隨便買個禮物吃個飯就行的,穿什麽衣服,買什麽禮物,那都得有講究,不能讓人看了笑話。

我之所以說帶個朋友一起去,就是想著有個人陪我壯壯膽,我去問錢萌萌的時候,她卻一萬個願意,說是莊家啊,這麽好的見世面的機會,一定得去!

然後我倆就開始討論著穿著禮物之類的,中午吃飯的時候,我倆還沒討論出結果呢,就見顧瑾年端著盤子走了過來。

她很少在學校食堂吃飯,今天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。

她往我們對面一坐,便笑著說道:“芃芃,莊家是不是也邀請你去參加晚宴啊,前兩天莊大哥還問我怎麽聯系不上你來著。”

我點頭:“我剛收到消息,瑾年晚上也過去嗎?”

問完我就覺得自己真是問了句廢話,以顧家和莊家的關系,顧瑾年能不去嗎?

“對啊,你們衣服挑好了嗎?下午的課程也少,芃芃萌萌,我們一起去逛街吧?”顧瑾年熱情的邀請我們。

我其實心裏是拒絕的,畢竟身份差距在這擺著,兩個窮酸女娃子,跟一個豪門千金一起逛街,除了幫著拎東西,剩下的可能就只有嫉妒和尷尬了。

可是顧瑾年不由分說的就給王叔打電話,讓他快點來接我們,就這樣,我和錢萌萌被她帶去了市中心一家大型商場,陪著她從下往上慢慢逛!

顧瑾年人長得漂亮,又是學設計的,眼光好到爆,並且人也大方,不僅自己買,還非得幫著我和錢萌萌也買,一圈逛下來,我們每個人都是滿載而歸。

當然,刷的都是顧瑾年的卡,即便我再三拒絕都沒用。

用她的話來說,她的命都是我給的,我是她的再生父母……

ORZ!

顧瑾年挑的是一件湖藍色帶碎鉆的一字肩拖地長裙,腰後有一個大大的曳地蝴蝶結,美的跟落入凡塵的精靈似的,那一條長裙就花了兩萬多,莊繼輝說只是普通的家宴,但是看顧瑾年的手筆,我意識到這家宴的規模不會小,心裏不免又有些後悔答應去參加晚宴了。

我和錢萌萌當然不會選這麽貴重的衣服,價錢是一方面,另一方面是,即便買了貴重的衣服,我們也沒有相當的首飾去點綴,反而顯得更寒酸。

錢萌萌選的是一條黑色及膝小禮裙,不貴卻簡單莊重,整個人皮膚被襯得更加白皙,很適合她。

我本來選的是一條鵝黃色的荷葉邊過膝長裙,但是被顧瑾年一口否決了,她修長的手指彈鋼琴般在一堆衣服裏面一一點過,隨即便從裏面挑出了一件大紅色斜肩長裙,往我身前比對了一下,自我感覺良好的點頭:“就這件了,芃芃,你去換上,我眼光不會錯的。”

錢萌萌也點頭:“芃芃你平時穿的真是太素了,偶爾也要換換口味。”

我被她倆推進試衣間,偷摸著看了一下吊牌,八百多,雖然肉疼,但是總歸還能接受,便穿上試了試,出去的時候,她們都說好,我便要下了。

等我們選完禮物出來的時候,已經四點多了,顧瑾年晚上是要跟顧父一起出席的,我們便分道揚鑣,我和錢萌萌回芙蓉園捯飭好自己,我還是不放心,給胡紹陽打了電話,確認胡其琛最近很忙,沒時間陪我之後,我們便準備出發了。

還沒出芙蓉園,手機又響了,是莊繼明打來的,說是來接我們。

“啊呀,芃芃,你現在是真的紅了,莊家不僅邀請你去參加晚宴,還親自派車來接你,以後你畢了業實習可不用愁了,以後要是再攀上高枝,嫁入豪門……”

錢萌萌說著說著便不說了,一臉尷尬,眼神閃爍:“我不說了,不說了,別打我!”

我長籲一口氣,呵呵,豪門?我這輩子算是沒機會了!

五月初的天氣,我們出門都裹著外套,今晚天氣看起來有些不好,涼颼颼的。

我們一上車,我就看到莊繼明不停的從後視鏡往後瞄錢萌萌,這個浪蕩子,看到漂亮女孩就走不動路,錢萌萌似乎也感覺到了,一路上都紅著臉低著頭,手緊緊的握著我的手,很拘謹。

晚宴是在江城大酒店舉行的,莊家包下了整整三層,我從沒有參與過這樣的大場合,跟錢萌萌兩人緊張的手心直冒汗。

莊繼輝早早的就在酒店門口等著了,我們將禮物遞過去,他禮貌性的結果,笑著說謝謝,之後誇我今晚好漂亮。

我紅著臉小聲抱怨,不是說家宴嘛,這麽大的場合,不適合我們這種身份的人參加,莊繼輝說沒關系,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人,讓我只管吃飽玩好就行。

他將我們安排在大廳靠裏面的位置,讓莊繼明陪著我們,他得去迎接別的客人。

莊繼明像只小蜜蜂似的,圍著錢萌萌不停的獻殷勤,錢萌萌性子也豪爽,對莊家的好奇心本來就重,便不停的問東問西。

從他們的對話裏面我聽明白了,今晚是莊繼輝的三十歲生日,趁著這次晚宴,莊家是準備幫莊繼輝挑老婆候選人了,並且也順勢推出莊家新出來的一套珠寶首飾,晚宴之前還有拍賣會!

錢萌萌興奮的不得了,我則後悔的恨不得撞墻,夭壽啊,這一晚上怎麽熬的過去?

莊家是做珠寶起家的,雖比不上做房地產的霍家,但是也與顧瑾年他們家並駕齊驅,今晚幾乎江城各大商業巨頭都來了,我就坐在角落裏看著大廳入口處,一次又一次的震驚著。

直到我看到了一群我不想看到的人出現!

對方顯然也看到了我,頓時便笑著走了過來:“繼明哥!”

“劉宇你怎麽現在才來?”莊繼明迎了上去,劉宇的身邊還跟著臉色慘白的陳曉峰。

“我不得跟著我爸嘛,老頭子動作太慢。”劉宇精神煥發,轉而看向我,痞了痞氣的打招呼,“吳大美女也在啊。”

我不想跟他說話,對他從來就沒有過好印象,再者,他跟陳曉峰走的近,蛇鼠一窩,離得越遠越好。

“你們原來都認識啊,既然這樣,以後多一起出來聚,萌萌也一起。”莊繼明殷勤道。

錢萌萌尷尬的笑了笑,沒說話。

劉宇摟著莊繼明的肩膀:“聽說你家這次要出大招?”

“哪來的出大招啊,你懂什麽叫拋磚引玉嗎,我大哥今年三十了……”莊繼明擠眉弄眼道。

劉宇頓時了然:“我聽說你父母是看上了……”

劉宇和莊繼明說著走遠了,錢萌萌立刻湊了上來:“哎,醉翁之意不在酒啊。”

“太子選妃罷了,不管咱們的事,吃好喝好回去,明天的太陽跟平時不會有什麽兩樣。”我無所謂道。

錢萌萌的八卦之心卻不減:“不是說有珠寶拍賣會嗎?要是太子選妃,那麽,莊家會不把最好的留給未來兒媳婦?”

“豪門大宅裏的手段多著呢,我們是猜不透的,之前莊繼輝身體有恙,所有的希望是押在莊繼明的身上的,如今他已經大好,為人又沈穩睿智,莊老爺子估計是想盡早把莊氏企業交到他手上,所以,莊繼輝的女人,必須是門當戶對的豪門大小姐,咱們待會最好是站遠點,別越了雷池遭人白眼。”我說這話的時候,直勾勾的盯著錢萌萌,莊繼明顯然是對錢萌萌感興趣了,我怕錢萌萌把持不住。

錢萌萌怎麽喜歡胡紹陽我都不擔心,因為胡紹陽的為人我了解,而這個莊繼明還是算了吧,錢萌萌克不死他,以莊繼明的風流性格,這段感情也不會善終,最終受傷的必定是錢萌萌!

錢萌萌信誓旦旦:“誰稀罕越那個雷池啊,莊家兄弟能比得上我們家邵陽?”

……

拍賣會是在二樓,跟我想象的形勢很不一樣,我所認為的拍賣會形勢,都是從電視上看來的,所有人坐在下面,臺上一個主持人拿著個小錘子,三錘定音!

我們上去二樓的時候,裏面已經有很多人了,整個房間很大,沿著墻壁有很多大大小小的玻璃櫥窗,櫥窗裏面掛著讓人眼花繚亂的各種珠寶,晃得我們眼睛都花了。

錢萌萌性子比較活潑,不停的往前走,看得飛快,我也很稀罕,沒有女人不喜歡珠寶的,更何況我們這些搞設計的,即便不研究珠寶,但是有些設計理念是相通的。

我看的比較慢,很快就跟不上錢萌萌的步伐了,正在我盯著一顆琥珀色的瑪瑙耳墜看著的時候,肩膀被拍了一下,回頭一看,原來是顧瑾年:“你來了啊,我剛才在下面都沒看到你。”

“我們幾家算是世交,來得早,在樓上包間裏喝茶,你當然沒見著,怎麽樣,有喜歡的嗎?”顧瑾年親昵的摟著我的膀子問道。

我笑道:“莊家拿出來拍賣的精品,恐怕沒有哪件是不讓人喜歡的吧?”

“這邊的不算什麽,我們去那邊。”顧瑾年拽著我往最裏面的一個小隔間走,小隔間的門口標註著幾個大字:非18-28歲女性勿拍!

當即我便扯了扯嘴角,好嘛,這應該就是莊家挑選兒媳婦的手段了!

整個小隔間大概有十平米,除了門這邊的三面墻上,分別有一個很大的櫥窗,櫥窗裏面分別有一套首飾,祖母綠一套,天然紫羅蘭翡翠一套,雞血石一套,每一套都是極品。

“芃芃,要是你,你會選哪一套?”顧瑾年笑瞇瞇的問我。

我搖頭:“我一套都不會選,因為心裏清楚,這些都不屬於我。”

“別這麽說嘛,你這麽美,珠寶配美人,天經地義。”顧瑾年撒著嬌,“說嘛說嘛,我今天也想拍一套呢,正好你幫我出出主意。”

我又看了一眼那三套珠寶首飾:“祖母綠大氣,但是畢竟你年紀輕,戴著顯老氣,紫羅蘭翡翠很襯你的皮膚,又顯氣質,配你剛剛好。”

“那套雞血石呢,很艷麗呢,我看著歡喜。”顧瑾年追問。

怎麽說呢,那套雞血石首飾真的很漂亮,血紅血紅的色彩很奪目,特別是那塊心形的吊墜像是會勾魂似的,眼睛落在上面就挪不開的感覺。

可是不知道怎麽的,一看那吊墜我心裏面就發慌,下意識的就不願意多親近。

但是看顧瑾年著實喜歡,我便說道:“也很漂亮。”

顧瑾年當即便說道:“芃芃你真的喜歡嗎?喜歡我們就拍下來好不好?”

我有點奇怪:“瑾年你喜歡就拍吧,不用詢問我意見的。”

以她的經濟實力,應該不用猶豫的吧?

“我看中了那套翡翠的,這套雞血石的拍給你。”顧瑾年一邊說著,一邊拿起雞血石櫥窗下面的價碼,貼在了之前別人出的低價碼上!

我立刻走過去,想要將價碼拽了下來,直搖頭:“不,瑾年,我不喜歡戴首飾,這麽貴重的東西你送我我也不會要。”

對,我是幫了她的忙,救了她的命,但是這不代表我這一輩子都要受她的恩,該拿的報酬我們已經拿了,其他的,我無福消受,顧瑾年莫名的殷勤讓我心裏發慌,我總覺得有什麽地方不對。

顧瑾年拽著我的手不讓我撕,我們正爭執著,一陣香風襲來,一個新的更高的價碼蓋住了顧瑾年的出價!

我和顧瑾年頓時歪過頭去,就看見一張嬌俏的小臉,我身子猛地一震,再也沒想到會遇見老熟人。

那女人不是白三娘又是誰?

她怎麽會出現在這裏,還參與競拍?她難道也想做莊家的兒媳婦?

不對,這裏面有貓膩,白三娘什麽人,怎麽可能看得上莊繼輝,莊繼輝再好,也只不過是個凡人罷了!

我猛地回頭看向那雞血石,我敢斷定,這雞血石有問題。

就在我還沒從白三娘到來的震驚中回過神來的時候,又一個新的價碼蓋了上去,等我再回頭,震驚的張大了嘴,連話都說不出來了!

想飛的魚z 說:

貼新價碼的會是誰呢?肯定是老熟人了,哈哈!

這雞血石首飾到底什麽來頭,白三娘為什麽也要來橫插一杠?顧瑾年為什麽又非得拍給芃芃?

關鍵時刻,琛哥會不會出現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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